晋武帝
羊祜
陆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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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代,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说出“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的惊人之语。后来与孙权在战场相遇,已然老骥伏枥的曹操又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到了三国末期,“相爱”的对手层出不穷,西晋的钟会与姜维对峙剑阁,姜维投降,面对伟大的对手,钟会甚至生出了与姜联手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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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吴前线,同样有着一对伟大的对手——东吴陆抗与晋朝羊祜。西陵战役是他们首次交手,当时东吴的步阐降晋,陆抗率军平叛,羊祜则奉命救援。早先陆抗曾在长江搭建堤坝,阻止晋军南侵。羊祜为救援步阐,想破坏堤坝用船运粮,图的是省时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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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抗听说后,不顾众将反对,立即出动工兵,“帮”羊祜把堤坝给毁了。羊祜一下傻了眼,只能规规矩矩地从陆路运粮,多费了无数人力。陆抗料敌先机,赢了这第一回合后,马不停蹄地又击破另外一支晋军,迫使羊祜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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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因指挥不力,被降为平南将军。从此,陆、羊对峙于荆州。吴、晋一弱一强,陆抗意在自保,而羊祜志在统一。但凡有边境冲突,羊祜从不使用偷袭战术。碰上将领献计攻吴,羊祜也不说不同意,只是趁吃饭把他们灌醉,让他们没机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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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羊祜在吴国境内割粮,也按价付钱,真是做到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在对手陆抗眼中,“羊祜的德量,虽然乐毅、诸葛亮不能超过”。陆抗赠美酒给羊祜,羊祜饮之不疑。陆抗生病,羊祜送来特效药。大家怕有毒,劝陆抗别吃。陆抗笑着说:“羊将军岂是下毒害人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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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羊的关系应了古龙《七种武器》中的名言——“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陆抗临终前请求孙皓守好西陵:“如果敌人泛舟顺流而下,东吴必亡”。几年后,羊祜也病重不起,上表伐吴之策:“吴主暴虐,可不战而胜”。后来的历史发展正如二人所料。陆抗与羊祜用他们的“相爱相杀”,为一个英雄时代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