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著名的思想家别尔嘉耶夫曾下一个残酷的判语:“俄罗斯是一个永远走在十字路口的国家。”
当我们摊开世界地图,目光扫过那片横跨欧亚的广袤冻土,总会被一种巨大的历史荒诞感击中:从彼得大帝的剃刀,到亚历山大二世的诏书,从斯托雷平的土地梦想,到戈尔巴乔夫的破碎蓝图,再到今天克里姆林宫里的强人政治。三百年间,这个民族进行了十余次伤筋动骨的变革。
他们像西西弗斯一样,一次次将巨石推向山顶,又一次次看着它在轰鸣声中滚落深渊。为什么?为什么改革的火焰,总是在点燃希望的瞬间,反噬了改革者自己?
其实,这期间,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政治的博弈,更是制度逻辑的错位。
17世纪的俄国,正如它的严冬一样封闭。1697年,年轻的沙皇彼得一世隐姓埋名游历西欧。他看到了荷兰的船厂、英国的工厂,回国后,他挥起了鞭子。
他强迫贵族剪掉长胡子,穿上欧式礼服;他用刺刀把教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