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治维新开始建立的日本军队,长期以来被视为野蛮的代表,尤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认为是所有参战国家中最为野蛮的。这与他们的传统文化有关系吗?
说实话,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很刺耳,但我们还是得说——野蛮的行为其实是人类基因中刻印的东西,和种族、民族、国家或个人没有直接关系,更不是日本人特有的。
回到远古时代,人类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除非是极少数的个体,表现得特别优秀,否则在肉体对抗方面,我们的祖先根本无法与任何同等体重的动物对抗。那么,智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最终成为世界的主宰呢?——依靠团结!他们形成了群体社会,互相保护,传授技能,并利用工具。那些身体更强壮的直立人为什么灭绝了?——因为他们不结成群体,甚至在捕猎其他动物时风险过大,以至于他们之间开始相互残杀!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北京猿人的头骨,正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证据。
所谓社会性群居,哪怕再简单,也必须有基本的规矩。这些规矩就是,团队成员之间要互相克制、互相忍耐。最基本的要求是,群体内部不能互相伤害。即便在极端寒冷的冬天,偶尔食用小群体中的老人也能接受,但如果开始吃掉孩子或妇女,就意味着这个小群体的崩溃与灭亡。这种最初的群体规则,最终演变成了现代社会的组织方式和法律制度。即便到了今天,社会组织已经非常严密,法律也非常完善,但犯罪率依然只是高低的问题,而不是是否存在的问题,特别是那种野蛮残忍的恶性人身伤害案件。哪个国家、哪个民族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刑事案件呢?
就拿我们国家来说,今年大家都还在讨论的唐山烧烤店打人事件,我承认,这种暴力程度远远不及侵华日军的暴行。但你认为它们性质上有区别吗?实际上区别只是,施暴者不愿承担更大的法律责任,而并非他们对施害对象有任何人性上的考虑。难道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里有支持这种行为的成分吗?
从春秋战国时期开始,我国的法家就提出了人性本恶的问题,必须通过法律来加以约束。西方的主流宗教则认定人类天生就带有“原罪”,即人一出生就带有道德上的负债,必须通过行善来偿还,否则单纯不做坏事就不能算是道德纯净的。所有的唯心宗教都强调行善,至少是在自己的群体内进行善行。任何国家要正常运行,首先必须确保法律得到严格执行,而要实现国家发展,更要保障法律的公正与严密性。
那么,日本这个国家是怎样的呢?自明治维新后,它便跃居世界强国之列,远早于我们迈入世界强国的行列。尽管一些人热衷于说日本的泡沫经济停滞,甚至衰退,但事实上日本仍是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我们的经济规模超越了日本,但遗憾的是,我们的整体发展水平仍然落后于日本。我们超越日本,靠的是规模而非效率。比如,华为在世界级压力下努力制造手机,尽管它卖出一部手机的利润远不及日本零件商的利润。
日本早已发生阶级固化,除了上层,法律执行的严格程度居世界第一,民众的守法意识同样也名列世界前茅。
所以,不要再傻乎乎地去寻找日本人品有问题,或文化有问题的证据。日本在侵略我们时,已经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拥有极其完善的法律体系。尤其是在军队方面,军法和军规的执行十分严苛,士兵们也接受了严格的义务教育。所以不要把南京大屠杀等惨绝人寰的恶性事件,和古代北方民族对我们进行的侵略征服混为一谈。满清、蒙古、女真……这些都是野蛮愚昧的民族,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用他们的无知来解释他们的残暴。
而日本不一样——他们是以现代国家的身份行事!他们的士兵来自一个以治安良好著称的社会,那里的民众生活中常见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现象,之后经过军队严苛甚至残酷的训练。基于这样的背景,你很难解释每一个士兵都充满恶意,缺乏对法律与社会规范的敬畏。因此,日军的野蛮与残忍,和其基因、个人本性毫无关系,完全是来自上层指挥的明确命令。正是这种命令推动了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展现出自己的野蛮与残忍,甚至为此感到骄傲。少部分人这样,少部分部队这样,甚至大多数部队如此。即便有少数部队未表现如此,仍可以用士兵个人的劣根性来解释。而当所有人都这样时,就只能说明上层有明确的命令或潜规则惩罚那些不愿展现野蛮残忍的士兵。
因此,整天去指责日本人的品性或文化有问题,实在是在为谁洗白?这些士兵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样的逻辑要么是不明白,要么是在装作不明白。
记住——侵华日军的恶行,是国家行为!而这些士兵的个人恶行,正是依附于日本国家的恶行,才得以肆意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