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九年(1870年),南京发生了一起震惊朝野的谋杀案。两江总督马新贻在阅操结束后,本应乘坐轿子回到总督府,但他选择了步行。随行的众多官员,按照官职的高低排成队列,随着马新贻一同前行。下级官员只能站在府门外,未能随行。就在马新贻快要到府时,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突然跪下行礼,声称要给马大人请安。然而,“安”字未说完,这人猛地拔出刀剑,一刀刺中了马新贻的腹部,鲜血顿时涌出。马新贻倒在血泊中,八名护卫反应迟缓,未能阻止刺杀的发生。
令人惊讶的是,刺杀者不仅没有试图逃跑,反而高声宣称自己是张文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如此大胆的举动,让八名护卫毫不费力地将张文祥捉拿归案。尽管事发突然,马新贻依然因伤重当晚去世。消息迅速传回京城,引发了朝廷的震动,尤其是慈禧太后,她立即下令江宁将军魁玉严审张文祥,并命令曾国藩立刻前往南京接任两江总督职务。然而,曾国藩多次推辞,直到慈禧威胁下,他才同意南下。
到了南京后,曾国藩将这件事搁置了两个月,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重新审问张文祥的行动都没有。直到刑部尚书郑敦谨赶到南京后,才强行要求曾国藩着手审理此案。次年一月,曾国藩终于递交了一份报告,称张文祥因与马新贻有恩怨而行刺,总算平息了此事。然而,这个案件留下了太多谜团,未曾解开。
马新贻的死因至今未能揭开所有的谜团,首先,作为清朝的一品大员,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害他?其次,曾国藩为何对刺马案采取回避态度?为何在慈禧命令下迟迟不愿前往南京?此外,马新贻临终时对亲人所说的话也非常古怪。他在回乡祭祖时曾对兄弟们嘱咐,若自己遭遇不测,不要声张,必须忍气吞声以保全家族。这个警告显然暗示着马新贻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而这一切与慈禧的指令密切相关。
马新贻上任前,曾接受过慈禧的单独谈话。出宫时,他的朝服被汗水浸透,显然他对慈禧的某些话语感到极为不安。这种反应,显然不是因为慈禧的威严,而是因为她交代给他的一些任务并不简单,甚至涉及到一些十分危险的事务。马新贻的工作并非单纯地管理两江的政务,或许与太平军宝藏的去向有关。
实际上,曾国藩最初坚决拒绝接受两江总督职务,一拖便是五十多天。在慈禧施加巨大压力后,他才勉强同意前往南京。曾国藩的推迟,不仅仅是出于身体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他心中有顾虑。而顾虑的背后,或许与太平军的宝藏密切相关。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曾国藩的选择令人生疑。他如果能够清理刺马案,或许能够恢复一些名誉,但他始终未做出回应,这引发了许多人的质疑。显然,曾国藩深知其中的隐情。
从曾国藩的态度来看,刺马案似乎不仅仅是一起个人仇杀,而是与当时复杂的权力斗争有关。张文祥的背后,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政治因素。许多人猜测,马新贻之死,与湘军的力量和慈禧的猜疑密切相关。
慈禧一直对湘军心存戒备,曾国藩所创建的湘军曾在太平天国战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马新贻上任后,专注剿匪,显然与湘军势力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马新贻的死,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个人悲剧,或许更是朝廷内外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马新贻死后的随行线索,也引发了很多猜测。马新贻曾在南京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中并无言语,只有一幅画,画中的死马无疑是一种威胁。此信的来源,或许正是被裁撤的湘军势力。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政治博弈。
马新贻的死,牵扯出清朝末年官场的腐败与混乱。刺马案虽然最终有了一个结论,但背后的隐情恐怕永远无法揭开。重要的是,刺马案暴露了清朝政权的动荡与虚弱,让人感受到大清帝国日益衰败的迹象。无论是慈禧为了压制湘军,还是曾国藩与马新贻之间的权力斗争,最终都成为了大清王朝崩溃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