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南京大屠杀前,国军钮先铭逃进永清寺。和尚喊“脱衣!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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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2 18: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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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南京城陷落,当时担任国民党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工兵团营长的钮先铭,随大部队紧急撤离了这座陷入战火的城市。逃出城墙后,他抬头望见江面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群众争相利用各种简陋工具渡江,场面异常混乱。钮先铭找到了一个小船,奋力划向江对岸。

就在船只行至江中,狂涨的江水猛烈拍打着船身,船翻覆了。幸亏钮先铭游泳本领出色,他拼尽全力挣扎着向岸边游去。快要上岸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诵经的和尚声音,那声音在江风中时远时近,给了他一丝安慰。

慌乱中,他冲进一座古老寺庙,面对诵经的和尚急切说道:“求您救救我,求求您帮帮我。”守印和尚打量他的模样和衣着,立刻认出他是国民党军官,神色紧张地说:“快脱衣服,赶紧洗头!”话音未落,几位和尚便忙碌起来,带着钮先铭进入禅室,指挥他脱去军装。

一旁的小和尚连忙接过军装,火速将其烧毁,避免留下任何痕迹。钮先铭便用打来的水清洗头发,守仁和尚拿着师弟守印准备的剪刀和剃刀,开始熟练地为他剃发。很快,钮先铭成了一个光头,再穿上寺庙的僧衣,站在那里,真可谓真假难辨。

为了让身份更具说服力,守印和尚给钮先铭取了个法号,叫做“二觉”。南京城内的气氛异常紧张,任何人都难以逃过日军的盘查,就连偏远的永清寺也未能幸免。

第二天,日军破门而入,毫不留情地对寺门前的一名和尚开枪。那和尚中弹后挣扎几下,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寺中僧人全都沉默无声,死寂笼罩着空气,只有日军用蹩脚的中文冷冷说道:“警察!”

日军怀疑那位倒地和尚身份不明,因为他的僧衣下面似乎穿着警察制服。对可疑之人,日本军队一贯采取宁杀勿放的严厉态度。随后,他们命令永清寺的所有僧人排成一列,逐一检查,僧人们不敢违抗。

当检查到钮先铭时,日军士兵特别盯着他的双手细看。士兵长时间持武器,手上通常会有厚茧,而钮先铭因为曾在法国圣西尔军校学习,军旅操练不算频繁,手上自然没有茧子。

随后,日本士兵又让他低头检查头部是否有钢盔留下的勒痕。钮先铭所属教导总队装备的是德制护耳钢盔,不会留下勒痕。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日军没发现异常,准备撤离,钮先铭偷偷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日军突然折回,再次站到他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命令他背诵经文。僧人们听闻这话,紧张到几乎停止呼吸。钮先铭沉吟片刻,随后流利地背诵起半部《心经》,令所有人惊讶。

凭借这番机智,他成功蒙混过关。日军撤离后,钮先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脑海里浮现起年幼时母亲教他佛经的情景。正是多才多艺和沉着机智,帮他逃过一劫。

钮先铭生于1912年,祖籍江苏吴兴,家乡江西九江。他父亲扭传善,曾是清朝忧贡,民国时担任过财政总长,家庭背景显赫,钮先铭自小受诗书礼教熏陶。

14岁时,他赴日本留学,结识了土肥原贤二、原田熊吉等日本高级军官,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回国后,他从基层军官做起,后又赴法国圣西尔军校深造。

抗战爆发时,钮先铭正于法国学习,得知日本发动全面侵华后,他毅然中断学业,返回祖国投身抗战。凭借日本和法国军校背景,他被国民党中央军校重用,担任工兵营长。

1937年南京保卫战失利,钮先铭被迫逃命。因母亲信佛,见到永清寺时便进寺寻求庇护。避过日军多次搜查后,他暂住寺中。部队误以为他阵亡,已向家属报了战死消息。妻子得讯,悲痛欲绝。

虽保住性命,钮先铭依然时刻惊恐,害怕因留学日本结识的军官身份被识破。每次盘查如同与死神搏斗,他在《还俗记》中坦诚自己当时的恐惧,认为战乱人间炼狱中畏惧并不羞耻。

日军暴行骇人听闻。永清寺虽未被屠杀,但被迫协助清理南京大屠杀中惨死的无数同胞尸体。钮先铭曾听到外面日军砍伐树木的声音,后来才知是砍石榴树,做成“叉子”用来将尸体推入江中,意图毁尸灭迹。

除了寺内僧人,日军还征召大量百姓清理尸体。更荒谬的是,他们还请日本僧侣持法器念经,左手持佛,右手杀人,令人闻之心寒。钮先铭目睹被俘军人惨状,痛心疾首,却无力反抗,只能小心应对。

一次日军伍长来排查,钮先铭称呼其“阁下”,令伍长大喜,误以为自己受尊敬。伍长当即留下字条:“此系寺宇,皆为良民,应予保护。”凭此字条,永清寺躲过多次搜查。

1938年3月,钮先铭随几位师父迁至鸡鸣寺。鸡鸣寺名声显赫,日本人多信佛,时常前来参拜。起初他担心被熟识的日本人认出,后来发现曾教过他的教官视若无睹,才稍感安心,但仍警惕万分。

在鸡鸣寺久居,钮先铭逐渐洞察日本人的心理。许多日本鬼子想留下“印章”作纪念,寺内无印章,他便机智雕刻了一块刻有“古鸡鸣寺”四字的石章,成了寺庙的“官方”印记。虽然是假章,却糊弄住了日本人。

此后,钮先铭更进一层,能为日本人写字,靠此赚得一些钱,保护了寺中僧人免受骚扰。后来他与一名日本宪兵军官相处融洽,博得信任,假借取地契之名获得通行证。

1938年8月11日,钮先铭携通行证和僧人护送离开南京,辗转至上海,再到武汉,重返部队,继续投入抗战。身为和尚的日子仅有8个月,音讯断绝长达8个月,亲友皆以为他已殉国。

妻子痛苦数月后,为生计所迫,只得带着孩子改嫁,再次相见时,家中局面已彻底改变。钮先铭牢记战友谢承瑞临终托付,将其妹妹谢承美娶为妻,二人育有子孙,携手白头。

著名作家张恨水根据他的经历创作了长篇小说《大江东去》,钮先铭由此声名远扬。在那片国破家亡、山河破碎的岁月,钮先铭能幸存,实属难得。他的故事比比皆是悲壮,而他本人则是那个乱世中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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