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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研作者团队-微漫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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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在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历史较量中,农耕民族通常会通过坚固的城堡来抵御游牧民族骑兵的机动攻击。然而,游牧民族虽然具备迅捷的骑兵力量,却往往因缺乏攻城手段,在面对坚不可摧的城池时显得束手无策。但在蒙古征服时期,这一局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论是在东亚、中亚、西亚,还是欧洲,蒙古军队都成功攻克了许多坚固的城池。那么,蒙古人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得强大的攻城能力?他们究竟是如何攻城的?本文将详细揭示蒙古人如何实现这一转变。
虽然蒙古位于广袤的草原地带,但其周围的邻国大多为农耕民族,这些国家拥有制造先进攻城器械的工匠和技术。然而,蒙古人若想获得这些技术,往往需要通过武力占领并加以征服。早期蒙古人如何攻破金朝的坚固城池,便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案例。
蒙古第一次攻金
首先,金朝的战斗力有所衰退,而成吉思汗第一次伐金时,金朝正好遭遇了瘟疫,这为蒙古的进攻提供了难得的机会。史书记载:“大祖皇帝遣兵征之,思忠等不备,失利,兵疫大丧,又败于乌沙营。”(《太乙统宗宝鉴》)
为了防止蒙古骑兵从西边绕过,金朝在北疆西端修筑了乌沙堡,并以重兵把守。乌沙堡不仅是金边堡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通向金朝心脏地带——中都的第一道防线,其战略地位举足轻重。若乌沙堡失守,金军的士气将大幅下降,战斗力也随之崩溃。金朝对此地进行了长期的修缮与加固,并派遣大量兵力驻守,“三年,与参知政事承裕将兵屯边,方缮完乌沙堡。”(《金史》)然而,由于瘟疫的肆虐,乌沙堡的守军遭受了重大损失,防守力量显著削弱,最终蒙古大军得以迅速攻破这一堡垒。
显然,蒙古第一次攻金的胜利,除了军事上的准备,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成吉思汗很快意识到,蒙古军不能总依赖运气,因此,他开始更加重视汉地工匠的引进与利用。史书上有记载,“远近闻者,十余万家,寻迁之漠北,降人道,秉直得所赐牛羊,悉分食之,多所全活。”(《元史》)蒙古将大量的工匠和技术人员迁往漠北,其中包括不少具有攻城技术的汉人。《元史》还记载,成吉思汗在征战中招募了大量工匠,尤其是擅长制造攻城器械的匠人,“始太祖、太宗征讨之际,于随路取发,并攻破州县,招取铁木金火等人匠充砲手、管领出征。”
汉人攻城技术的引入
不仅如此,蒙古人还吸取了穆斯林世界的先进攻城技术。蒙古军在征服过程中积极吸收来自中亚和西亚的技术,在这些地区,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攻城经验。例如,蒙古军在进攻忽毡时,便使用了弓弩和射石机等先进武器。而在另一场战斗中,蒙古军使用了弩炮,展现出他们在攻城中的技术进步。(《世界征服者史》)
事实上,早期的阿拉伯人和蒙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游牧民族。阿拉伯人的军事文化也受到了古罗马攻城技术的影响。在西亚,中亚的交汇地带,阿拉伯弩有两种来源,一种是来自西欧,另一种则通过中国传入波斯或土耳其。这些弩技术随着蒙古人征战而迅速传播,提升了蒙古军的攻城能力。通过对西亚的攻城技术的借鉴,蒙古人已经掌握了比当时的汉地更先进的攻城手段。史料上曾写道:“后来灭回回,始有物产,始有工匠,始有器具,盖回回百工技艺极精,攻城之具犹精。”(《黑哒事略》)
汴梁之战:蒙古攻城能力的展现
三峰山之战后,金朝的精锐几乎全军覆没,蒙古军随即开始围攻金朝南迁后的首都汴梁。1232年3月,蒙古军与金人达成谈判,要求金朝的曹王出城作为人质,而实际上这不过是蒙古人的一个缓兵之计。从正月开始,蒙古军便对汴梁发起了围攻,蒙古军在攻城过程中展现了他们日渐成熟的攻城技术。为此,蒙古人不仅准备了各种攻城器械,还采取了心理战术,伪装出和谈的姿态,试图让金朝方面产生松懈。
蒙古军将攻城器械运至城外,并开始填补城外的壕沟,守城的金军士兵因害怕自己破坏和谈,只能眼睁睁看着蒙古军填充壕沟。与此同时,汴梁城内的百姓听闻消息后,纷纷感到恐慌。金哀宗虽然带着几名护卫出巡安抚百姓,但局势依然非常紧张。虽然金朝方面希望通过和谈拖延时间,但蒙古军并未停止攻势,而是加紧了对城池的围攻。
蒙古的持续攻城与金军反击
随着围攻的深入,蒙古军不仅增强了攻城器械的使用,还积极研究金朝的防御措施。金军方面也没有坐以待毙,他们决定进行夜袭。然而,第一次夜袭很快就被蒙古人发现并击败,第二次金军则招募了1000名勇士出城,但依然未能突破蒙古军的防线。这时,金朝开始使用一种新的武器——“震天雷”,这是一种用铁罐盛满火药并点燃后发射的炮弹,声音如雷,火焰扑灭一切。然而,蒙古人依旧展示了他们强大的适应能力,他们制作了特殊的“牛皮洞子”,将其推进城墙下方,逐渐挖掘出“瓮洞”,从而对金朝的防御构成了致命威胁。
结语
最终,汴梁之战持续了一个多月,虽然金朝记载的死亡人数被夸大,但这场战斗无疑让蒙古军展示了他们非凡的攻城技术。尽管最终蒙古军因损失惨重被迫撤退,但从这场战斗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蒙古军已经完全掌握了先进的攻城技巧,尤其是在汉地和西亚中亚的攻城技术融合之后,蒙古军在攻城上的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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